金声桓的地位在左家军几名将领中相对最高,这些兵士见他要硬闯,不由慌了神,期期艾艾道:“高大人、高大人在里头有事,不便见人......”
“起开!”
金声桓一巴掌将兵士推开,三步并两步冲进禅房,可刚推开门,却被眼前景象惊了一跳。
但见禅房中时下站了六个人,其中三个鹤皮白眉的圆溜脑袋可不就自己要找的寺中老僧。
另三个则是女子,看样貌,都在三四十岁,像是附近的村妇。
三男三女无不是脱的赤条条,低眉顺目满脸通红,战战兢兢着看将过来。
坐在床沿的高进库讶然道:“金兄,你怎么来了?”
金声桓了解高进库为人,看两眼就晓得禅房里是什么幺蛾子,登时火冒三丈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干这事!”
高进库堆笑着站起来道:“这不是几日憋屈的厉害,好不容易得了闲,舒心舒心嘛。”
“舒心?我看你是恶心!”
金声桓骂道,同时指着老僧和妇女,“都赶紧的滚了,丢人现眼的东西!”
高进库也不阻拦,讪笑着看着他们收拾衣衫慌慌张张跑了出去,方才道:“金兄,我给你个面子。
但你突然过来搅了我兴致,若不给个说法,姓高的也不怕和你结梁子!”
“哼,和我结梁子?你就不怕和左帅、公子结梁子吗?”
高进库闻言,咳嗽一声,兜转回床边坐下,漫不经心道:“河南消息都来了,结不结梁子,又有什么区别?”
金声桓眉头一皱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高进库笑笑道:“没什么意思。
老金,你这人平时聪明,怎么临事了反而糊涂?”
“你放什么屁!”
高进库一收笑容,冷冷道:“老金,你我虽追随左帅多年,但并非左帅的家奴家丁。
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,更何况我等?”
金声桓听了这话,心头一震,回身先将门带上,凑近两步龇牙怒视高进库道:“左帅一败,你小子就支棱起来了是吧?当初还骂周凤梧贪生怕死毫无信义,我看你和他也是差不多的混账东西!”
高进库被他骂了几句,依旧不以为意,缓缓道:“任你怎么说,左帅败就是败了,河南再无我左家军立锥之地已是事实。”
“败了又怎样?公子这里还有你我等四营,左帅那边再怎么败估摸着多少也能剩下几营。
只要会合了,纵观这楚豫间,还不依然是数一数二的角色?”
“会合?呦呵,说得真轻巧。”
“我看你是被左帅那一败吓破了胆,胜败乃兵家常事,现在义阳三关都在我左家军手上,左帅要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?”
高进库冷笑道:“义阳三关归义阳三关,你可别忘了,北面还有个李闯,西面还有个赵镇。”
又道,“李闯且不提,只说那赵当世,嘿嘿,你我都曾经在郧襄跟赵当世交过手,心中难道不明白,赵当世与我军之仇怨岂少于李自成?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?只可恨那赵当世不知给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,把公子骗得胡里巴涂的,我早就看不过眼了。”
“呵呵,公子的四房夫人你又不是没见过,就是赵当世那厮送给公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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